当全世界最强军队的“大管家”,却摊上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“总司令”,会是怎样一种体验?
这事儿还得从乔治·弗洛伊德那事儿说起,那段时间,整个美国都跟个火药桶似的,一点就着。抗议的浪潮从一个城市卷到另一个城市,场面是越来越控制不住。特朗普估计也是急了,直接在白宫放话,说要动用《叛乱法》,让正规军上街去平息骚乱。这话一出,所有人都惊了,这可是1807年的老古董法案,不到万不得已谁敢用啊。
就在大家以为这事儿板上钉钉的时候,国防部长马克·埃斯珀,一个正儿八经西点军校毕业、特朗普亲手提拔的“自己人”,居然站出来唱反调了。他在五角大楼的发布会上,对着全世界的镜头,一字一句地说,他不支持动用《叛乱法》。他说,现役部队那是保家卫国的,不是用来对付自己人的,国民警卫队就足够应付了。
这话说的,那叫一个斩钉截铁。这哪是提建议啊,这简直就是当着所有人的面,给了他老板一记响亮的耳光。你想想那场面,白宫那边刚放完狠话,五角大楼这边就公开“抗命”,这让总统的脸往哪儿搁?特朗普当时就气炸了,据说在白宫里咆哮了好久。埃斯珀的下场也早就注定了,没过多久,他就被特朗普给“炒鱿鱼”了。很多人都说,他这是拿自己的政治前途,去捍卫一个国防部长的原则。
这还不算完,在埃斯珀之前,还有一位更“硬核”的。那就是大名鼎鼎的“疯狗”将军詹姆斯·马蒂斯。这位可是个传奇人物,海军陆战队四星上将,打过海湾战争,打过阿富汗战争,在军中那是一呼百应,被很多人看作是特朗普政府里最后的“定海神针”。
结果呢,这位“定海神针”也没撑多久。导火索是特朗普的一条推特。2018年底,特朗普突然发推特宣布,要从叙利亚全面撤军,理由是“伊斯兰国”已经被打败了。这决定下得那叫一个突然,五角大楼的将军们全傻眼了,因为他们的评估是,仗还远远没打完,现在撤军,等于把辛辛苦苦打下的地盘,拱手让给俄罗斯和伊朗,还背叛了一直跟着美国混的库尔德盟友。
马蒂斯苦口婆心地劝,但特朗普根本听不进去。最后,这位“疯狗”将军也没吵没闹,他选择了一个更狠的方式——递交辞职信,而且是公开发表。那封信写得,简直可以当成范文了。信里,他压根没提什么个人恩怨,而是很冷静地讲,他认为美国的力量源于盟友体系,要尊重盟友,要警惕对手。他说,总统有权选择一个跟自己想法更一致的国防部长。
这话翻译过来就是:道不同,不相为谋。咱俩的三观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,我伺候不了您了。这封信一出来,整个美国政坛都炸了。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辞职了,这是用自己的声誉和整个职业生涯,对特朗普的“美国优先”政策投下了一张最沉重的不信任票。马蒂斯这一走,很多人觉得,特朗普身边最后一个能拉住他的人也没了。
除了这种硬碰硬的“顶撞”,还有一种“打脸”,来得更突然,更让人哭笑不得。那就是特朗普的“推特治国”。有一次,也是一大早,特朗普拿起手机就连发三条推特,宣布了一个重磅消息:禁止跨性别者在美国军队服役。
这个决定,事先没有任何征兆,五角大楼从上到下,包括防长马蒂斯在内,没一个人知道。当时马蒂斯还在休假呢,估计看到推特的时候,整个人都懵了。你想想那画面,全世界最强大的军队,他们的最高统帅,居然是通过一个社交媒体来发布重大军事人事政策,而且事先连招呼都不打一声。
这下五角大楼可就乱套了。下面的人不知道该听谁的,是听总统的推特,还是等国防部的正式文件?当时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邓福德将军没办法,只能赶紧出来“救火”,给全军发了个通知,说在接到白宫的正式书面指令前,军中现行的政策不变。
这话说的,多委婉,多有水平。但实际上,就是用行动把总统的“最高指令”给暂时搁置了。这事儿后来还闹上了法庭,搞得一地鸡毛。布鲁金斯学会的好多专家都出来说,这种决策方式太危险了,简直是在拿国家安全开玩笑。现代军队是一个极其精密的系统,任何一个政策变动都需要反复研究论证,哪能像发朋友圈一样随心所欲?这不仅让军队内部无所适从,也让美国的盟友们看着直摇头,觉得这届美国政府太不靠谱了。
说到不靠谱,还有一件更离谱的。这事儿的主角叫赫格塞斯,一个前“福克斯”电视台的主持人,后来当上了国防部长。这哥们为了拍特朗普的马屁,那可是费尽了心思。他觉得特朗普最讨厌的就是媒体,天天骂人家是“假新闻”,于是他就想,我得帮老板把这帮记者给管起来。
他先是召集了全世界几百名美军将军回国开会,听他讲什么“战士精神”,还特意安排特朗普给将军们讲话,想让老板在军队面前露露脸。结果呢?将军们个个都跟冰雕似的,全程冷着脸,别说鼓掌了,连个笑模样都没有,搞得见惯了大场面的特朗普都下不来台,尴尬得能用脚趾头抠出三室一厅。
一计不成,又生一计。赫格塞斯干脆直接对媒体下手了。他领导的国防部发了个通知,要求所有媒体,以后报道任何跟五角大楼有关的新闻,不管涉不涉密,都得先经过他们审核批准才能发。不仅如此,还得签一个“承诺书”,不签就别想再进五角大楼采访。
他那如意算盘打得可精了。他觉得,反正《纽约时报》那些左派媒体肯定不干,正好借这个机会把他们都赶出去。剩下的像福克斯新闻这种特朗普的铁杆粉丝,肯定会乖乖听话。到时候,五角大楼的新闻发布会,台下坐着的都是“自己人”,那场面多和谐啊。
然而,现实狠狠地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。通知一发出去,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,不是别人,正是他以为的“铁杆盟友”。福克斯新闻网,联合CNN、ABC、NBC这些他眼里的“死对头”,发了一份联合声明,直接拒绝了这个新规矩,说这是“史无前例”地威胁新闻自由。紧接着,连极右翼的《华盛顿时报》和Newsmax都公开表示,我们不签!
这一下,赫格塞斯彻底傻眼了。他本想给老板献上一份“厚礼”,结果变成了送上一场公开的羞辱。他想分化媒体,结果媒体们空前地团结在了一起,枪口一致对外,把他和他的新规矩批得体无完肤。最后,国防部只能灰溜溜地放松了部分限制,但赫格塞斯还嘴硬,说“进入五角大楼是一种特权,而不是权利”。
其实,《纽约时报》的记者一句话就把这事儿说透了:“美国军队是美国纳税人每年花上万亿美元养活的,公众当然有权知道他们在干什么。”
这些五角大楼里的故事,听起来像不像一出出的黑色幽默剧?但背后,却是一个国家权力运行逻辑的巨大裂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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